【今日师大人】“学生发高水平论文,比我自己发了还高兴!”
来源:杭州师范大学 时间:2024-11-08 19:34:32
2023年,外国语学院詹宏伟教授指导的4位硕士研究生成果“齐开花”: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2021级密哲炜、2021届孙磊、2021级王润东、2022级潘慧阳分别在国际高水平期刊上发文,其中三篇为AHCI & SSCI双索引,一篇为SCI & SSCI双索引。外国语学院副院长孙立春教授颇为欣慰:“詹老师因材施教,擅于鼓励研究生积极探索并享受科研乐趣,教导学生遵守科研诚信和学术道德。指导学生发表论文远比自己写论文难得多,而他指导的学生几乎人手一篇国际期刊论文。”“学生发高水平论文,比我自己发了还高兴!”导师詹宏伟说。
文科出身的“技术控”
“这几篇论文单看标题:《推特语料库的情感分析与数据挖掘》《英语复合词的图式网络》《社会认知语用学视角下的刻意曲解机制》《科学与社会之间的科幻小说》,它们文体、研究内容、研究视角都不同,可蕴含其中的‘数字人文’理论基础和实践运用是一致的。”詹宏伟进而解释,“第一篇用R语言情感分析工具包来做辅助分析,是我上完《计量语言学》这门课后布置的期末论文,第二篇是利用R语言ggplot包来创建和绘制网络路径图的......”
在詹宏伟看来,新时代的“双语者”应该要既懂外语又懂程序语言,“数字人文,就是借助数字技术探究人文学科的问题,某种程度上,可以重塑人文学科未来的发展方向。”詹宏伟口中的“数字人文”,一般被认为是以计算机、互联网等信息化工具为主要手段,通过数字化、可视化、量化等处理方法,对人文社科问题进行研究的方向或者领域。
2023年4月教育部曾发文,将“数字人文”作为新增特设专业,列入教育部最新本科目录,归入“文学”门类下的“中国语言文学类”,足见插上“数字”翅膀的“人文”力量向中文、外语、艺术等领域辐射。
为了学“技术”,文科出身的詹宏伟没少走弯路。“十几年前,买了一堆编程的书对照程序代码看,和看‘天书’没两样,更别提‘上手’操作了。”詹宏伟苦笑。后来通过检索,他在互联网上获取了不少学习资源,“能看懂却不会用”。直到2019年飞广州参加语料库语言学专题研讨会,亲眼见到专家在台上示范之后,詹宏伟才算“能动手、会编程了”。“我们将狄更斯、简·奥斯汀等经典作家的作品,作为语料库,用R语言编程,自动抽取特征进行大数据运算,来揭示这些作家的语言风格。”詹宏伟说,“用实证的方法分析研究对象,以此论证本专业的理论和假设。”
尝到“技术”带来的“甜头”后,詹宏伟也希望学生“都学一点、会一点技术”。同年,詹宏伟为研究生开设《语言学定量研究》这门课,开启了“边学边教”的教学模式,并要求学生在课程结束时学会“编代码”“跑代码”。“要在课堂上教学生,做老师的不更新知识肯定不行,学得不够新也不行,尤其是要面对这批互联网时代下成长起来的‘原住民’。”詹宏伟直言,“教学带动科研,科研反哺教学。教师学新知,主观上是为了教学生,客观上也提升了自己。”
詹宏伟定期召开组会,指导研究生学习
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2021级研究生陈逸飞就是受益者之一。在他印象里,课堂之外,詹宏伟还通过组会、学术工作坊、线上群聊等多种途径,手把手教授R语言代码的编写和修改、Compleat Lexical Tutor、E prime等心理语言学实验的设计和操作。他还告诉记者:“研一入学后不久,詹老师就引导我关注了国际二语习得知名期刊Studies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上的一篇论文——‘复杂动态系统理论在过去25年发展的前沿综述’,并以该文为例,给我讲解了如何通过Zotero等软件进行文献管理、读书笔记、‘即写即引’,并根据谷歌学术搜索 ‘顺藤摸瓜’找到自身学术领域的核心文献,这对我今后的学术生涯具有重要的启发作用。”
不仅如此,詹宏伟也一直鼓励青年教师将数字技术应用到语言学的研究中。外国语学院教师张学宾告诉记者,詹老师是他“师从名师”的导师,“2021年在我申报浙江省教育厅课题遇到技术难题时,他推荐的语料库技术路线给我的成功申报奠定了良好基础。”
“驻扎”在图书馆的“钉子户”
“最近在图书馆怎么没看到你呀?”这是詹宏伟对学生的“灵魂拷问”。“詹老师常说,文科生的任务就是定时定点看文献。”据潘慧阳介绍,所谓“定时”就是要确保读书时间,师门规矩之一就是要“保证学习时间:平均每天至少4小时有效阅读”;所谓“定点”,就是要有确定的地点,詹老师认为“上大学就是上图书馆”。
“文科专业,给人感觉是‘虚’的,但我们可以想办法把它做实。”詹宏伟坦言,“充分利用图书馆的资源就是文科生的重要技能。如果在图书馆不‘迷路’,就会在知识的海洋里自由翱翔。”
詹宏伟常常被记录为进入图书馆的教职工“第一名”
只要没有课程安排,每天早上七点半左右,詹宏伟都会和他的爱人、同为我校外国语学院教师的黄四宏副教授一同步入图书馆,常常被记录为入馆教职工“第一名”。他们在一楼朗读亭朗读20分钟《语言学的邀请》(英文版)和《新概念英语》,随即到达二楼西区几乎是“专座”的固定位置,俩人开始阅读文献、整理读书笔记,一坐就是一上午、一下午,直至闭馆。“在图书馆我们即便面对面也互不打扰,如果要讨论学术问题,都会QQ留言线上交流。”黄四宏说。
詹宏伟和黄四宏线上讨论学术问题
大学相识至今27载,他们最大的爱好就是读书,并且认为要想静下心来学习,图书馆无疑是最好的去处。在黄四宏的印象里,学生时代的詹宏伟就非常爱学习爱钻研,爱“泡”图书馆。“一般的同学都是满足于所学课程的学习,詹宏伟不一样,他喜欢去翻阅图书馆的课外专业书,可以毫不夸张地说,他是当时我们整个外语系对图书馆最熟悉的学生,随便说一本外语专业相关的书,他都能告诉你放在哪里。”
黄四宏笑着回忆,“作为英语专业的学生,词汇量无疑是最重要的。詹宏伟是我们班上词汇量最大的。同学们有时遇到不认识的单词,懒得去查字典,就会问他,几乎都能得到满意的答复。因此,他是我们班公认的‘活字典’。在那个学习资料相对匮乏的年代,詹记单词的办法就是翻阅英语词典。他那本牛津英语词典已经被他翻得‘面目全非’——硬装封面和封底完全脱落,里面很多书页都脱了线,成了散页。”
“我特别喜欢穿梭在一列列书架之间,偶尔会被一些新书吸引:要么封面、装帧讲究,要么标题新奇,要么作者似曾相识。”詹宏伟告诉记者,有些科研成果就是源于在图书馆偶然发现的意外收获。
2017年,詹宏伟无意间在下沙校区图书馆翻到一本由复旦大学出版社出版的《认知汉语语法》,这本书将汉语中的非受事宾语、结果补语、把字句、被字句、双宾语句、双主语句、存现句等看似“特殊”的现象统一纳入认知理论框架内进行描写和解释,在当时是该领域的新成果。如获至宝般的詹宏伟连续一周读完这本400多页的书,再集中一周用英文写了篇书评,并发表于AHCI & SSCI收录的Review of Cognitive Linguistics上。“‘广种薄收’是科研工作者的常态,至少得确保四到五篇论文处于投稿流转状态,或许才有所收获。”詹宏伟坦言。
尤值一提的是,作为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硕士点负责人的詹宏伟,在研究生毕业论文送审时,他铁面无私,严格把关,不合格的论文,他坚决不同意送外审,不管导师是谁,也不怕得罪人。“在其位谋其政,只要我是负责人,就要为本硕士点的研究生培养质量把好关。”詹宏伟说。